砚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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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质咕咕🐦

【王喻】故人(序)

古风ABO
借A为乾元,B为中庸,C为坤泽
摸了个序章emmm短小
cp暂定王喻




1.
“文州你看,那雀儿飞了。”

2.
“诶,听说了没,那喻大人家的夫人生了,倒是个公子,可惜是坤泽啊。”
“哟,这喻大人也真能忍,本来那夫人就十年不生一个,这好不容易有了,还是个不能继承家业的哈哈。”
“我可跟你说,听说那喻老夫人,都开始张罗给喻大人纳妾喽,那这喻夫人哪敢依啊啧啧啧。”
这些话喻文州一直听到四岁许,偶尔是与父亲承轿出门时,后来渐渐连母亲院里的下人也开始议论。
印象里的母亲可是个极温柔的人,她当年生于寻常百姓家,被侯府出身的父亲看中,行三媒六聘,甚至求陛下赐婚才得嫁入府中。祖母对母亲这般贫苦身世不能给父亲带来丝毫益处自是不满,偏偏母亲还十年不孕,更是惹人话柄。
“阿婉呐,你可当真是丧了这喻家门哦。”
他记得那晚奶奶抚着母亲的脸颊,那声音倒是温柔,母亲却泪流不止。
他记得,奶奶的身后,站了十余个外貌秀丽的女子。
那日父亲第一次没有在夜间来母亲的院子里看上一看,母亲轻抚着一条白色的丝群笑得忧伤。后来他得知,那是母亲及笈时的礼物,她穿着这条裙子时父亲看了她第一眼,便足以深陷。
李大娘说要带他早些去睡下,大人今天怕是不会来了,母亲这段日子里确添了许多忧愁,让她一人静静也好。
“母亲定也要早些歇息,切莫累坏了身子。”他如是说。
母亲的泪还是落下来了,微微的啜泣声在空荡荡的庭院里还是明显的。
“文州乖,随大娘睡去罢,母亲省得,再等片刻便是了。”
母亲攥着衣服的手愈发紧了,之后又拿起针线,缝制起喻文州身上的一件件小衣。院中每月缺漏定是不只一点两点,从母亲愈发粗糙的手上便可看出。
终究是夜已深了。
父亲之后月余都不曾再踏入这院中,他听门口的扫地丫头言说前两日父亲刚刚封了一个侧妃娘娘,真真是人比花娇。
几日后喻文州也便见着了那娇艳的侧妃娘娘,一身正红衣裳,媚态天成。身后跟着十几个丫头婆子,她人坐在父亲的步辇上,从头至尾那精致的绣鞋便未沾到过地。
母亲领着他和李大娘出来相迎,那娘娘声音如人般美丽,微微侧身道:“听老夫人说侯爷的夫人与大公子居于此处,臣妾前几日刚入了宗祠,自是要来拜见一番的。”手指穿于发间,当真是莹白如玉,美眸流转间,忽得一定,“倒是有个不请之请,听闻姐姐身边的李大娘熟知侯府礼数,妹妹刚入府不久,恐不慎犯了忌讳,姐姐可愿,让这李大娘跟了我?”
于是那娘娘走时,李大娘也跟着走了,这院中便只剩了母子二人。
那日倒是个大晴天,喻文州早早便起了身,在大殿见到了母亲,却无论如何唤她她也不应。
走出院门,门口的扫地丫头似是偷了个闲,有一层薄薄的灰,以前都是李大娘打扫的。
他好像听母亲说起过那侧妃娘娘如今入主主殿,那是喻文州三岁以前与母亲一起住着的地方。母亲说,近来父亲便都在那儿。
主殿门口的丫头拦住了他,他便用力挣来大喊父亲,他记得父亲最喜欢自己喊他了。
父亲出来了,只披了一件外袍,见到是他似乎有些意外。
“文州所谓何事啊,你母亲怎的没来。”那侧妃跟着父亲从殿中走出,神色颇有不悦,身子骨软软地倚在父亲肩头,那个母亲常靠的地方。
“许是小孩子胡闹,将姐姐叫过来便好,侯爷还是多休息会儿,别太劳累了。”
“父亲,母亲为何要将自己吊起?”
话音刚落,他便见父亲神色一紧:“你说什么?你母亲她……”
“文州今日起早,便看见母妃将自己吊在房梁上睡熟了,文州叫不醒她,李大娘也不在,这才来找了父亲。”
那几月未出现在妻子二人面前的侯爷慌了神色,顾不得穿戴,一把推开那侧妃便向那小院赶去,原本在门口的守卫一把抱起喻文州也便跟着去往那小院。
那小院如今围了许多人,丫头婆子的排场比那日侧妃娘娘来还盛。
他温柔的母亲穿着那条有些旧了的白丝裙,裙摆处似是被剪了一截下来,如今正缠绕在母亲白嫩的脖颈上。母亲没有穿鞋,不知是不是天气冷的缘故,双脚没有半点血色。
他看到父亲跪在母亲面前的地上,李大娘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。
于是他决定要好好照顾母亲,这次一定要将父亲留下。
他那母亲虽旧却清洗干净的绣鞋,给母亲穿上。旁边的炕上整齐地叠着几件小衣,是母亲新给他绣好的。
“父亲你看,这是母亲给我的。今日是文州五岁的生辰,父亲便留下来陪陪母亲吧。”
“父亲上次来都是上上月的事了,院子里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。”
“住口!”喻文州被吓了一跳,“先将少爷带下去。”
看着那些仆役都散了,许是父亲有事要与母亲说罢,他如此想。
“啊,姐姐这是怎的了,怎么如此想不开?”侧妃娘娘也来了,经了一番梳妆打扮,整个人到还是艳丽三分。
“李氏,她出事的时候,你在哪儿!我不是吩咐好你定要侍她周全吗?!”
喻文州听到父亲的怒吼,便问那抱着他的丫鬟姐姐:“父亲可是气文州了?”
丫鬟姐姐的眼睛红红的,说:“不是,少爷很乖侯爷又怎会生气?睡一觉起来便好了。”
那厢院里,侧妃梨花带雨啜泣依然妩媚:“是妾身的错,妾身怕哪里坏了规矩,素来听闻李大娘甚是老练,便将姐姐将人借了。”
“多久了?”
“约莫一个月罢。”
“哼,即是如此愚钝之人,我侯府定是留不得了。来人,将人送回老夫人处,这种侧妃我可要不起!”
说罢,他转身将那周身已经冰凉的人抱起,放置于床上。
他将那布条按着裁剪的纹路一针一线地缝补好,道:“婉儿啊,昔日你才初初十六,我便装作那小裁缝,为你裁好这身衣裙,那时你笑得多灿烂,不知十余年过去了,你是否还会高兴。”
他顿了顿,才发现泪水已打湿了眼前人的衣裙:“你怎就不肯跟我服个软呢?若是如此,我定不会准许你搬过来,跟你置气的。你曾说磐石若移,蒲草即断。当今时日,磐石不移可那蒲草已断,可教我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喻文州那日出乎预料的睡得香,但等他起来后,发现母亲早已不见了,父亲却守在自己床头。
“文州啊,你母亲要去个很远的地方,因为父亲惹她生气了。所以从今日起跟父亲一起学习可好?这侯府以后便得由你来继承了,就我们俩,一起等你母亲回来可好?”
“若是文州好好学习,母亲可会高兴?”
“定是会的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
延帝十二年,喻侯请休妾,去其在宗祠之名姓。
同年,喻氏夫人婉玉自缢身亡,喻侯请封其子文州为世子,因其子为坤泽,遭陛下驳回。

喻文州还是住回了母亲的小院,对外宣称身子抱恙,不见外来课,便在院中自习文章、武术。
“哟,你便是那喻家的坤泽少爷?文文弱弱,倒真不负文州此名。”一绿袍少年躺在房顶上头,神色别样优闲自在。
“不只阁下为何人,可知,此处为喻侯府,为何擅自闯入?”
“可真是没趣,鄙姓王,取豪杰、希冀之杰希二字。或许是,后会有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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